千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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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2/26 18:30:00

小文在县城里是个本分人,脑力不够用就用体力凑。有一股子笨鸟先飞,认吃认打的劲。尽管小文勤奋好学,但最后还是没能考上大学。最后四处打打零工补贴家用。

家里的布匹店经营了很多年,其实小文待在家里看店也不愁吃喝。但小文有种倔脾气,总是想着自己不能依靠家里。也许正是有这样的脾气,在日后的生活里,小文不至于学坏堕落。

直到如今他32岁,仍然能够想起22岁那年火光冲天的下午。那天下午,他二叔急急忙忙地跑到了他在做店员的奶茶店:“不好了小文子,家里,家里着火了!”

小文当场楞在了那里,在门店店长跟他二叔的催促下,围裙都来不及脱一路飞奔回家。看到家里老屋子的烟与火打着卷,拧着劲窜上天空,小文哭喊破了喉咙,说什么也要冲到里面找自己的父母。

消防队来了也于事无补,大家拦着小文,向他摇头,告诉他已经尽力了。大火整整烧了一个下午,消防队的车都来了三辆,就这样也勉强只能抑制火势蔓延到邻居的家里。

葬礼是小文的大叔跟二叔置办的,小文眼睛哭的看不清东西。在大叔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又搬到了比较亲的二叔家。二叔家的家境确实一般,小文思索再三,还是离开了,自己到了县城的另外一头去讨生活。二叔咬咬牙给小文拿出了一笔生活费,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小文的脾气家里人都知道,别说八匹马了,牛都拉不回来。

小文租到了一个地下室,房东比她大一轮多,小文都管她叫左姐。左姐那年35,刚离婚,没孩子。自己一个人经营着一家罐头厂。一来二去,左姐跟小文便熟络了,但还是保持着租客跟房东的基本关系。左姐倒是觉得小文诚恳勤劳。是个好小伙,有心往自己的经营上带。但小文又偏偏是想要自己闯荡的那种人,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了左姐的好意。在隔壁镇上找了一家餐馆帮厨。一个月的生活费勉强够自己糊口。

饭店开在临近高速公路的路口,因为地理位置好,虽然大厨手艺一般,但人来人往进账还不错。饭店的王老板是个好人,看小文年纪又小,家里又这么大的变故,就有心嘱咐后厨的大师傅什么手艺都教一教。过了两年,小文虽然笨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了自己独自长勺的能力。

王老板看小文替班大师傅已经像模像样了,便将小文从后厨调出来,主管收银跟接待,手底下领着几个服务员。如果按照大城市的说法,相当于给小文安排了个大堂经理的活。

小文从来就是脚踏实地,诚恳耐劳的孩子。他做对账收银,接待管理的工作就没有出现过账目对不上啦,什么客人在大堂里骂街之类的情况。就连王老板的那些个朋友们一提起王老板手下的小文,都连竖大拇指,意思就是:“这小伙子行,可以用。”

又过了两年,随着小文跟王老板越来越近,王老板几乎已经成了甩手掌柜,饭店里的大小事务无一不由小文亲力亲为地管理。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王老板找到小文:“小文啊,你王叔准备给你说个亲事。”

小文这几年以来一直吃在单位,住在自己租的地下室里。没考虑过什么自己感情的事情。但想了想自己今年已经二十有七,也的确到了年龄了。于是点点头,等待王老板继续往下讲。

结果让小文大跌眼镜的是,王老板说的这个亲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女儿!

小文惊的说不出话:“王叔,这是……”

王老板嘿嘿一笑:“哪有些这个那个的,这几年王叔看着你从一个豆芽菜长得现在像是个胡萝卜。你小子什么性格,什么脾气,有什么能耐。王叔心里能没点数?自己的丫头我也了解,早就对你有意思,只是没说而已。王叔我啊。也就放心你了,外面那些个混小子……”

说罢摇了摇头。

小文心里倒是明白了几分,上次听到这帮服务员说悄悄话。说是王老板的女儿跟外面混社会的混球鬼混,医院。想来王老板可能是担心自己女儿有些个不好的传言,不如找个自己信得过的“下嫁”了。而小文想到这,觉得既然是王老板自己开口说了,而自己反正是一个人,不如攀个高枝。便顺水推舟就答应了下来。

自从小文跟王老板的女儿王妞结了婚,自然饭店的一应事务就顺理成章地接了下来。王老板彻底撒手不管,每天钓钓鱼,饭店的事就彻底交给了这小两口。但小文心里清楚,虽然事是这么一个事,但大小决策还是要报告给王老板让他安心。在王老板没有正式地提到把这一摊子事交给自己之前,绝不能自己做一些影响收益的决定。

其实王老板在小文跟自己女儿婚后第一个月就有跟自己模糊地提过一嘴:“小文啊,我干了大半辈子餐饮了,现在也想自己休息休息。店里的事,你多上上心。”

小文把这句话如实转告给了自己老婆,却没想到得到一顿臭骂:“你是真傻还是假笨啊,我爹都这么说了,明摆着要你自己主动点把这摊活揽过来啊。”

小文心里也委屈:“我这一切都是王爹给我的。我有什么胆子就这么直接地把活都揽过来呢。”

王妞嘴撅的老高,半晌不吭声。小文安慰了半天才说:“你要是接过来,赚的钱不就都是咱俩的了?我看你啊,是真缺几个心眼。”

自己老婆都这么说了,更何况这是岳父的产业,小文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事。直到再一次,王老板在酒桌上跟小文正式提起来:“小文啊,我准备带着你丈母娘去海南玩两年。我身体上,精神上对这摊子也跟不上了。之后就都交给你吧。”

小文嘴上拒绝,心里确实觉得这次机会就是要抓住的。推辞几番,跟岳父达成了协议。整个饭店的经营人改成小文,而小文每个月要给岳父岳母一万五的收入。虽然说是营业额,其实说到底还是孝顺的心意钱。

而王妞听到这个消息也乐开了花,要求小文每个月也分给她六七千作为存款。单独立个存折就存家里的钱。

小文笨是笨,但不代表他不会算账。在饭店呆了这么久,出入库账目他细细核对过不知多少次。这每个月两万来的出账,对于饭店的营业额完全不会造成影响。到了最后自己收入,一年也还是能拿到二十万左右。再说了,小文也知道,自己的今天都是他们家给的,自己还有什么额外要求呢?

但是,不幸就从经营人改为小文的这一天开始。

各行各业有各行各业的门道,小文虽然跟着自己岳父精通这整个饭店内的大小事务,但对于整个行业来说,可以说还是个门外汉。所谓隔行如隔山。最初的几个月,饭店的营业额有着一些细微的滑落。小文还安慰自己是因为时令不济,旅游出门的人少导致的。但之后的每个月都好像是营业额照上个月打个八五折。小文急在心里连连向岳父打电话询问。

王老板那边倒是也没在乎:“万事开头难嘛。一点点干总能干好的。”

王妞那边看到营业额下来不少,比小文还要急:“你真是不中用,好好的买卖你干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搞的?我不管,反正你答应每个月给我的你得给我,我嫁给你不是跟你吃糠咽菜的!”

小文也理不清楚,自从王老板走了以后,一些常客就再也不来了。就连进货的菜品钱也涨价了两成。干了大半年,饭店门可罗雀,饭店已经入不敷出,就连之前带他的大师傅,也以老家有事为由卷铺盖走人了。

就在这时候,王老板,也就是小文的岳父从海南回来。“小文,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岳父眉头紧锁。

“是……”小文哪敢接话茬过来。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迎着。

“这样,我有个想法。也为了激励你。爸这有一张三十万的欠条,你把这欠条签了。像个老爷们一样踏踏实实地把这个活给弄起来。”

小文心里好像是吹垮了个调料铺,一时间不是个滋味。心一横,干就干!转身就把这个欠条签了。这张欠条签完,自己的老婆王妞又递上来另外一张。

小文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张离婚协议书:“什么?老婆,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王妞的表情倒是坦荡:“等到你把生意盘活了我们就复婚。你自己几分几两你心里没有数吗?”

就这样,在岳父跟老婆的威逼利诱下,小文不情不愿地背了一张三十万的欠条,还丢了自己的老婆。但是对于小文来说,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小文回到餐厅更是一头扎在了工作上,整天忙前忙后。直到有一天,小文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忙的了。他明白,这个买卖,被自己彻底折腾黄了。

小文甚至都忘了自己怎么关的店门,怎么跟岳父说的这件事,唯一记得的,就是岳父那笑里藏刀的话:“虽然餐馆关门了,王妞也跟你憋着劲不复婚,你要记得那张欠条可是签了你的名字的。你就算走到天涯海角,这笔账还是要还的。”

小文整整两天没有睡着觉,自己被从王家赶了出去,整个县城已经再没有他容身之所,他心一横,决定再也不回来。

火车上一路从周围都是老家的方言,到这些方言渐渐陌生,火车足足走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了一个他完全不熟悉,谁也不认识他的新城市。他看向北方,知道自己已经跨越了大半个中国。

反正也陌生,小文出了车站一直向前,要活下去首先要有个活计。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干老本行的餐饮。好在之前在前岳父那里,每天尽心竭力也有一定的经验。想到这里,小文本身是不虚的。

大概走了一个小时,一个身影走进了小文的视线。熟悉的背影与发型。小文忍不住走到那个人身后:“左姐?”

他还记得之前困难时期租给自己地下室的那个好房东。那个人转过身来,果然是左姐。

左姐欣喜地看着小文:“这几年变化挺大,怎么来这里了?”小文早已不再是当年懦弱羞涩的模样,只是这其中经历颇为曲折坎坷,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左姐。

左姐叹了口气,原来自小文不再租住之后,左姐经过家里介绍也遇到了一个看起来颇为合适的对象,但谈了没有几年,那个男人就出轨了。左姐深受打击,正巧罐头厂不景气,拾掇了行李便孤身一人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说来是无巧不成书,两个人算是他乡遇故知,左姐在新城市也正经营一个餐饮店,小文也算是有了一个合适的工作。小文本来就可靠诚恳,对左姐更像是亲姐姐一般照顾,无微不至。在工作上,也是左姐的得力干将,心腹。

小文是心里知道左姐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发生了多大的变化。以前光鲜亮丽的女老板,这会儿经营餐饮店,也顾不得那么多的装扮,往往都是睡眼惺忪,蓬头垢面的。

但在小文心里,来自王家那一笔三十万的欠条,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出气。每每晚上都会惊醒,想起前岳父那藏刀的笑容,想起前妻王妞那一口一个“废物”,“无能”的辱骂。如此对比下来更是感觉左姐有一种知性的美感,温柔体贴。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王家的欠条已还了大半,左姐对小文厚待有加。小文更是攒了一点点钱。圣诞节前夕,小文独自一人走到一家化妆品店前,端详着里面的口红,想到以前左姐总是涂口红,现在因为这个餐饮店人越发不爱打扮,变得憔悴。

咬咬牙,从专柜里挑了一款价格中等的品牌口红,打好了包装。

谁知道,送到左姐那边之后,左姐竟然拒绝了:“我现在不涂口红也不化妆了,我只想着,能把这摊子事干好。”

小文急了。自己把包装拆开,把口红递到左姐手中:“左姐,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左姐两次收留我,我都记得。我希望以后……”

小文有些犹豫。有些话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口。

左姐妙目直视。等着小文说出后面的话。

“……能像是现在一样,一直照顾左姐。”

这年小文32岁,左姐45岁。这句话说完,小文有点后悔,这是多唐突没有礼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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