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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史纵论-No.21
捻乱:一场19世纪的光棍战争
作者:鲁大师
编辑:戴老板/楚团长
听闻《寄生虫》在戛纳替韩国电影拿到“世界冠军”的一瞬,笔者想起的是去年与“金棕榈奖”擦肩而过的另一束邻国之光——《燃烧》。在那部悬念丛生、隐喻遍地的剧情片里,八年磨一剑的导演李沧东把他的镜头对准了以往鲜遭涉及的一桩现实议题:底层青年的性匮乏。
让我们先来了解下《燃烧》里那段别开生面的三角畸恋。
李沧东《燃烧》年,奉俊昊《寄生虫》年
主人公韩国青年李钟秀独自生活在父亲留在乡下的老屋里,他的偶像是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但他的工作却是上街扛大包。李钟秀虽说饿不死,但直到他与突然遇到的小学同学申海美发生关系后,才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很缺女人。
申海美是那种毫不吝惜以色相来换取富足的女孩,她的职业技能是在街上举牌子,牌子举累了,她便切换到“穷游”模式:先用身体来养灵魂,再用灵魂来说服身体。用直男癌的话讲,申海美“有钱就能泡”,但问题就在于,李钟秀没钱。
一次非洲之旅过后,申海美带回了李钟秀难以竞争的情敌——贴心又多金的Ben。生性敏锐的李钟秀,很快就从自言工作是“游手好闲”的Ben身上嗅到了另外的危险气息,抛开嫉妒心,他也无法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会认真对待海美。
李钟秀无法证明的预感是对的。对Ben来说,海美不过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猎物,且随处可见。Ben几乎玩腻了这种感情游戏,只有将每个短暂交往的女孩骗到家中秘密杀害,才能满足他日渐疯长的变态需要。
《燃烧》最悲哀之处就在于李钟秀早已洞悉一切,却苦于缺少让受害者相信自己的筹码,因而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他所能做的,似乎只是在申海美失联后不断地徘徊在那条寻找她的路上,神经质地顽抗那道“永失吾爱”的宿命。
海美是小镇青年钟秀可望难及的心上人,但在富二代Ben那里,海美只是一件无聊消遣的工具,就像亟待烧毁的塑料大棚一般廉价,这引出了一道比“弱肉强食”更残酷的逻辑:富人不是抢了穷人的粮食吃掉,而是抢了穷人的粮食扔掉。
在无产者李钟秀那里,最大的生存困境不是“饿肚子”,而是“填饱了”之后的呆板与无趣。在这场坚实的阶级冲突个案中,比匮乏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匮乏感,为了消除这种匮乏感,李钟秀最终选择了对Ben挥刀相向。
用“性”来充当社会议案的注脚,或许不是最深刻的,却一定是最直观乃至最赤裸的。
01.欲念
让众多男性没有妻子不只是不平等,而是危险。
——〔美〕罗伯特·赖特《道德动物》
伴随着响彻骨髓的森然诗意,《燃烧》触及的是人类社会结构的一种恒常真相,在精神崩溃后面动了杀机的李钟秀,作案动机与其说是欲壑难填,不如说是作为“人”的基本需求难以满足。
如果“性”也可看作一种资源,李钟秀与Ben在资源占有上的悬殊对比亦可视作马太效应的极端化。李沧东对“也许我们现在就生活在Ben的世界”的警惕,顶层逻辑恰与人类学家的新发现不谋而合——资源稀缺性和获得这些稀缺资源的不平等性,是各种纷争的核心因素。
艺术家的焦虑在现实中不乏数据支持。国家统计局